女子手裡拿著圓規,但並不用它,她的面前有一個球體,稍遠還有一個多面體。她後面房子的牆上靠著梯子,掛著天平、報時的吊鐘、數字板、沙漏和日晷等等,這些都是人們用來測量的工具。
另外,女子的身邊還擺放著刨子、鋸、石磨、錘子等。一個小天使坐在石磨上,這些工具代表著體力勞動和建築設計等依靠數據進行創作的活動。女子並沒有進行任何創作活動,她目光凝滯,表情憂鬱,正在思考自己的任務。
她用手托著自己的下顎,頭的重量都落在手臂上,她陷入極緊張的思考狀態。在中世紀,憂鬱氣質往往會被描繪成昏昏入睡或無所事事的人。杜勒的《憂鬱》則不同:畫中的女子並沒有陷入漫無邊際的遐想,她也沒有放棄自己的任務而從事徒勞的活動。她在猶豫,正在痛苦地思考她為自己制定的目標,及如何實現理想的美和完善的知識。這樣一來憂鬱變成了藝術家的氣質:在創作過程中,由於他們總想達到完美的程度,所以時常會產生放棄作品的念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