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洛固然可以自命為十九世紀最偉大的風景畫家.然而他為數不多的肖像畫也相當出色.在這些肖像畫中.他的興趣集中在繪畫技巧上.以及如何使用色彩表現光影.以塑造出形體。 對柯洛來說.自然界與人、風景畫與肖像畫彼此之間.都沒有什麼不同。在他看來.人的形象就如同意境深遠的風景一樣.必須以同樣的熱愛、同樣充滿憐憫與激情的方式來接近它們﹝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.他為兒童所繪製的肖像畫法最自由、最率直﹞。 「我認為.人﹝正如土地一樣﹞無非是由各種不同的成分所組成的。」他還說:「我畫女人的乳房.就如同畫任意一件物品.如同盛著牛奶的容器一般。」其實.當他這樣說時.他是在撒謊.他是在掩飾隱藏在內心的迫切和激情.因為他能捕捉到人物所具備的大量人性.不僅要保留了這些人的體態.還要恰到好處地保留了這些人的神秘感和侷促不安的情緒。 在這幅描繪一個少婦靠在井邊的畫面中.隱藏著柯洛對義大利女人的深刻追憶.在他第一次的羅馬之行中.他感受到:「她們是我所見過的.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」.柯洛曾在給友人的信中這樣讚譽她。 這幅作品.正如那些義大利女人啟發他繪出的其他作品一樣.女人的衣著、色彩和姿態.以及背景中的種種風光實物.似乎都成為他對舊日往昔的懷念.以及對時光流逝的惋惜與追意。